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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七十五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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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止緊張得手心出滿了汗,他的耳朵聽見了來自自己胸腔的“砰砰”的聲音,他蹲在植物中,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不敢做.

就在觀止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通過通訊器傳來,“觀止,你在裏面嗎?”

那是褚言的聲音!原來是褚言回來了,觀止聞言松了一口氣,手軟腳軟地站起來,按下了開門的按鈕。

環視一下制藥室的四周,褚言的直覺覺得有什麽不對,但他更介意蘇論千居然不在,褚言眉頭一皺,“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在家,論千出去了?”

“嗯,師父出去買東西了,”見褚言往自己身後瞄,觀止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想把身後越發青翠的寶珠遮擋住。

觀止不動還好,他一動,小動作全都落在了褚言眼裏,讓他越發懷疑,突然,褚言看著觀止身後,臉上不由露出一個微微驚訝的表情,觀止順著他的視線往後看,心裏暗叫一聲糟糕,寶珠居然在這時候即將成熟,雖然它的藥性收斂,已經不會散發出那股沁人心脾的異香,但它那熠熠光華怎麽看也不像是一株普通植物。

現在的整株寶珠綠的流光溢彩,整株都發出蒙蒙的綠光,在沒開燈的黃昏越發明顯。

褚言見觀止這心虛的樣子,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臉部的線條銳利起來,觀止心虛得眼皮直跳,頭皮發麻地想著怎麽應對。

這時,蘇論千他們終於趕了回來,因為制藥室在褚言進來後沒有鎖上的關系,觀止甚至能聽見蘇論千急促的腳步聲,觀止悄悄地松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麽,又緊張了起來。

看褚言轉身就要出去迎接他們,觀止一個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袖子,咬咬牙,飛速壓低了聲音解釋道:“這株植物是寶珠,就是我們上次買的那塊黑色的藥材疙瘩,我種出來是為了送給師父的,你別——,我等一下回房給你解釋好嗎?”

褚言黑沈沈的眼睛深深地看了觀止一眼,收回了自己的袖子,嘴巴還是抿著,臉上神色並不見和緩,觀止知道他現在是生氣了。

“觀止,沒事吧?”蘇論千急急推開門進來,左右一打量,這才發現褚言已經回來了,他松了一口氣,“我道歉,今天是我大意了,本來想著買個東西,很快就能回來的,幸好你沒事。”

觀止勉強笑了一下,從身後抱出那盆寶珠,“我沒事,就是它好像快成熟了,我怕出什麽事。”

雖然倪牧也進來了,但那是師父已經確定的伴侶,觀止也沒有避諱,何況也瞞不過去,觀止直接示意給蘇論千看。

蘇論千驚訝,他沒想到翠乳的效果那麽好,原本需要三年生長時間的寶珠在短短四個多月的時間就能結果了,這株寶珠還是八月份,在觀止剛剛和褚言結婚的那段時間激發的,現在就即將成熟。

不過想到最近半個多月來,觀止幾乎把每天的翠乳一滴不漏地灌溉給了寶珠,蘇論千又覺得沒什麽好驚訝的,植物生長本來就是一個積蓄能量的過程,翠乳能夠供給那麽多能量,它提早成熟也沒不足為奇。

寶珠的成熟可謂厚積薄發,不過短短幾分鐘,這株寶珠的青色的果子急劇地變化著,寶珠整個植株的綠意好像都流到了結出來的這顆珠子上,原本一顆鴿子蛋大小的青色果子慢慢由青色像黃色轉變,而後變成金色,最後定格成為燦金!

最神奇的是,這顆珠子真的會發光!現在天色將晚,沒開燈的制藥室光線不明亮,在場的幾個人可以清晰地看見珠子在發出微弱的瑩瑩光芒。

觀止拿手輕輕撫上,一碰,那珠子便掉落在觀止手心中,盆裏的寶珠苗迅速發灰,最後枯敗成一對小小的灰色物質,像是這株寶珠的全部生命力都給了觀止手裏的這顆珠子一樣。

觀止把手中散發出暖意的珠子遞給蘇論千,認真地望著他,“師父,這是原來說好的送給你的禮物,現在已經送給你。”

蘇論千看了看觀止,又看了看褚言,雖然沒接過來,但心意他是收到了。蘇論千目光溫暖,滿心欣慰,眼底露出了真正的溫暖的笑意,柔聲說道:“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但你現在才四級魂師,這顆寶珠對你來說也合用,你自己用吧。”

觀止急了:“這是提升身體資質的藥材,我用了二十七號藥水,這個對我也沒多大用,師父,我就是為了你才急急忙忙地種出來的,你怎麽能不收呢?!”

褚言黑沈沈的眼睛掃視了觀止一眼,接過寶珠硬把它塞進蘇論千手裏,淡淡地說道:“好歹是觀止的一番心意,論千你別拒絕,你要去邊關,提升實力很重要。”

頓了頓,他面無表情地接到:“觀止還年輕,基礎還是打牢點好,他現在的修煉速度已經非常快了,要是用藥劑提升實力用得太多對他沒好處。”

見多識廣的倪牧見到寶珠哪會不明白這是好東西,他隱秘地用讚賞的眼光掃了觀止一眼,“先收起來吧,這顆寶珠對來來說的確很重要。”

蘇論千在眾人的勸說下終於接了,他本來就是不拘這些的人物,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花巨款給小徒弟買天價藥水,這顆寶珠對他來說的確很重要,他也就不推來推去的了。

見蘇論千接了,褚言抿著嘴,眼睛中的最後一點暖意消失了,黑沈沈的,積聚這怒氣,他彬彬有禮地征詢他們的意見,“天色也晚了,晚上不太安全,你們看,是不是早點回去比較好?”

話是問句,語氣裏眼睛明明白白地充滿了送客的意味。

在場的都是人精,哪會不明白他的意思,蘇論千為自家的小徒弟擔憂,想說點什麽,但被倪牧搶了先,倪牧在一旁飛快地說道,“也是,那我們先回去了,觀止,有什麽事發通訊給我們。”

蘇論千被他拉著走,出了大門,蘇論千皺著眉頭,不肯再走了,他擔憂地看向褚言所在的這座房子,“估計他們晚上要吵架了。”

“吵架不可怕,吵不起來才可怕,有機會解決他們的內部問題是好事。”倪牧現在心裏開心得很,也不冷著臉,俊美的臉上,戾氣早化成了柔情,他拉著蘇論千上車,十指相扣,“我會讓人過來附近盯著點,褚言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你別擔心。”

褚言冷著臉送蘇論千二人離開,仔細地鎖好了家裏的門,這才轉回制藥室。

觀止忐忑不安地在制藥室等著,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也不知道該解釋多少,他身上有那麽多的秘密,每一個都驚世駭俗,這要怎麽跟褚言說啊?

褚言很快就轉回來了,他一言不發,直接拉著手足無措的觀止穿過長長的走廊回到臥室。觀止跌跌撞撞地被迫跟著,一進臥室,便被褚言甩到了床上。

褚言甩開拖鞋,爬上床,雙手撐在觀止身側,禁錮著觀止,然後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壓迫性十足。他心裏有一股難以言述的憤怒與哀傷,大概有點被辜負了的意味在裏面。

一陣頭暈目眩之後,觀止被摔得仰躺在柔軟的床上面,身邊滿是褚言的氣息。觀止左右掃視了一眼,慌亂地看著自己正上方的褚言,吶吶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

這話說得山雨欲來,觀止左顧右盼,仔細地斟酌著,怕一不小心,自己今天的下場就不那麽美妙。

褚言見觀止現在還不幹脆,眼底一暗,黑沈沈的眼睛裏滿是怒火,他伏下·身,懲罰意味十足地用力咬向觀止的頸側靠近肩膀的部位,觀止當下便忍不住一聲短促的驚叫,淚花都出來了,褚言嘴裏嘗到血腥味,方轉咬為舔,觀止瞬間覺得自己那裏又痛又麻之餘還有一種酥酥的感覺,很難受。

觀止的驚叫更刺激了褚言,他一言不發,黑沈沈的眼睛看著觀止,慢慢地脫自己的衣服,脫完自己的之後扒觀止的,偏偏動作極慢,充滿了情·色的味道,他越慢觀止越緊張,最後連大氣也不敢出。

隨著褚言的動作,觀止用手虛擋了一下,沒有止住褚言的動作,觀止心中雖然又驚又怕,但最終還是沒有反抗,心裏下意識地覺得褚言做爽了就不好發作了,反正都是伴侶,又不是沒做過,觀止自暴自棄地想著。

事情當然不會像觀止想得那麽輕松,觀止獻祭般的妥協並沒有讓褚言心軟一心半點,他像是為了懲罰般,草草潤滑了一下便沖進觀止的身體裏,疼得觀止渾身一個痙攣,臉色發白,那處咬得更緊。

褚言在他身體裏充分感受到了他的身體狀況,那溫暖緊致的觸感讓褚言眸子一暗,低頭附到觀止耳邊說道,“叫出來。”

濕熱的氣息噴到觀止的耳朵裏,讓他經不住一抖,觀止覺得有一股酥麻的癢從尾骨上沿著脊背泛上來,身上痛並快樂著,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還一會兒,觀止反應過來,已經確定這就是懲罰了,沒有哪一個真正沈迷於這種事的男人在這種時候還能用如此冷靜的語調說著,觀止索性破罐子破摔,羞恥地橫著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不再掩飾自己的感覺。

褚言發狠,動作大開大合,觀止下面被撞得又麻又痛,苦不堪言。

滿室都是淫·靡的聲音,觀止漸漸有快感了,正喘息著要釋放,褚言突然停在那裏,在觀止耳邊冷聲說道:“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你還要把我瞞在鼓裏?我在你心目中就那麽無法令人相信,嗯?”

觀止原本迷迷糊糊,意識都有些不清,聽到褚言這話,不由得一激靈,知道現在不解釋清楚,這裏面的誤會就要大了,同時又有些欣慰,原來褚言介意的不是自己把寶珠送給師父啊。

想到這裏,他不敢耽擱,努力睜開哭得有些腫的眼睛,伸手抓住褚言的手臂,觀止祈求地看著褚言,帶著哭音艱難地說道:“不不是,你你你聽聽我解釋……”

褚言聽到他的哭音,不由一楞,身·下的青年眼睛鼻子都紅著,映襯著他玉白的皮膚,分外地惹人憐愛。他的肩膀靠脖頸處有一個牙印,紅腫著帶點青紫,隱隱約約還有些血跡,身上也是斑斑駁駁的青紫一片,看著很是淒慘,褚言見了心一軟,輕嘆一聲,下·身的動作加快,讓兩人釋放。

然後,他赤·裸著走下床,去浴室拿了一條幹凈的毛巾,擦幹觀止臉上的淚痕,有遞了杯水給他,沈默了片刻,語氣軟和了些,“你不該瞞著我的,觀止。”碰上這個人,無論多堅決的想法,他總硬不下心腸。

觀止從這話中感受到了這個冷淡的男人的失望與傷心,瞬間歉疚從心底裏湧上來,把觀止整個人都埋了進去,淹沒至丁,觀止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觀止自我反省,往事一樁樁,一件件都浮上心頭。自跟著褚言來到了帝都之後,兩個人之間相處的種種,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褚言遷就和照顧自己,後來,兩人的感情漸漸升溫,兩人現在已經是真正的伴侶,自己身上卻還有這麽多秘密沒有透露,真的不應該。

定了定神,觀止深吸一口氣,開始坦白。

“我並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只不過我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一開始沒說,後來也沒什麽機會好說。說實話,我不是觀止,應該說並不是真正的觀止。”觀止捧著水杯慢慢說道,一時間眉目中也滿是茫然。

褚言震驚,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觀止沒在意他的反應,接著幽幽地說道:“我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一個叫做華國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魂力,也沒有這種藥劑,我的那個世界走得是與這個世界完全不同的科技道路,個人實力不突出。”

“在我那個世界,人類是主宰,在我們那裏,魂力,魂力藥劑,魂師,獸潮等通通都沒有,有的只是幾片有限的大陸和幾十億的人口。而我,出生在華國一個家境良好的家庭……”

打開了話匣子,觀止一五一十地述說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半點沒隱瞞。

聽到他說起家裏父親暴病而亡,母親與哥哥把持了絕大多數財產,而自己精神恍惚下出了車禍而亡,再次醒來已經來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不得不成為一個農民,褚言眼睛裏劃過一絲心疼,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觀止接著說下去,提到自己從少年時代就有的翠乳,正好今天寶珠成熟,所需的翠乳較少,觀止體內還有翠乳沒滲完,觀止喝光杯內的水,舉起手指,滲出翠乳滴入杯中示意給褚言看。

“這就是翠乳,有了它,不但能大大縮短植物的生長時間,而且能提升植物的生命力,提高植物的品質,只要有翠乳種植成為一件很簡單的事,我正是靠它種出了一大批高品質的藥材,今天的寶珠也是因為如此。”

觀止竹筒倒豆子般,一件一件地把事情交代清楚,包括自己的來歷,翠乳的秘密,寶珠的由來與作用,統統說了個一清二楚,然後低著頭等待褚言的反應。

良久,褚言在黑暗中輕嘆一聲,大力揉了揉他的頭發,開始時的冷眼早已轉化為心疼,他輕輕抱住觀止,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吻,“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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